夏荷被他严词厉色的模样吓到,整个人瘫软在地神色茫然,直到春燕跑了过来扶起她,夏荷才扑进她怀里哭出声:“为什么?侯爷竟对我避之不及,我哪里做的不好?”

“别哭了,咱们没有错,侯爷不喜欢咱们罢了。”

阳春三月,蓟州的春天依旧带着寒气,几场雨下过,众人又纷纷裹起才丢下的冬袄,只是一脱一穿,身子娇贵的妇人病倒不少。

永安伯夫人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受了寒气后竟病倒在床,汤药不断。

贵客病倒,长公主心烦不已,深思熟虑后,忽然想到了先帝赐给她在南郊的温泉庄子,那处最适合养病避寒。

此时又恰逢贺兰昭休沐有几日闲暇,于是她下令带着全家一同前去南郊温泉小憩,避寒休养。

事不宜迟,这日一早威远侯府便浩浩荡荡地动起了身,秦桑和贺兰昭一辆马车,永安伯母子俩一辆马车,长公主和宋淇玉一辆,另有数多名仆妇和侍从跟随,声势浩大。

蓟州的天然温泉只有几处,皆掌管在权贵名下,平民百姓和式微的门第自然只听过未见过。

宋淇玉半是好奇半是激动,路上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期待着何时才能到。

“快了,快了。”长公主含笑着望了她一眼,继续靠着车壁浅寐。

她依依不舍地望着周围的山间春景,憧憬着温泉洗凝脂的美好,赫然前方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绝美的侧脸,宋淇玉的笑意戛然而止。

秦桑这个贱人,运气倒是一等一的好,伤成那样的脸也能恢复如初,连带着侯爷的态度也缓和不少。

她冷眼看着贺兰昭含笑看向秦桑的双眼,眸色渐冷。

这个贺兰昭倒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放着那么美的两个妾室不搭理,围着秦桑团团转,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