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安也嘴甜地喊着舅母最好,给她斟茶倒酒,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宋淇玉看着他这副龇牙咧嘴的面容,又想到韩家姑娘,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长公主将操办诗会的任务交给了秦桑,还特意命人为她裁剪一身新的华丽衣裙,除了褒奖她的辛苦,更是存了一些小心思。
那日来赴宴的世家女眷皆出身不凡,而秦桑家世浅薄,只有希望她人靠衣装,赢得几分美谈。
秦桑矜矜业业地准备了几日,终于迎来了诗会这天。
她身穿赤红牡丹鎏金石榴裙,梳着飞云髻,斜插宝石步摇,脚蹬珍珠玉鞋,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得超凡脱俗,即使站在美人如云的世家女里,也令人一眼难忘。
看到众人打量和惊艳的目光,长公主终于感到一丝得意。
等到世家女入座,长公主便招呼着各家的夫人,留下秦桑应对与她同样年纪的闺阁女眷。
听着前院歌舞融融的丝竹声,躺在床上养病的宋淇玉只觉得心烦意燥,她闭眼许久还是静不下心,索性披上外袍坐在窗前,望着院外的景色沉思。
“听说母亲让人为秦桑裁制衣裙?有此事吗?”
一旁替她揉腿的侍女点头应道:“是的,听闻是彩衣坊的老师傅亲自替二夫人裁剪的,今日我路过前院瞧了一眼,二夫人的那件红裙着实华丽,她穿得仿佛像仙子一样,简直贵气得很!”
侍女还没有察觉到她脸色大变,还在滔滔不绝地念叨:“二夫人脚上的珍珠玉鞋也少见得很,那珍珠和鸽子蛋一样华丽!”
“啪!”的一声巨响,侍女一脸惊愕看着她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随即立刻跪下请罪。
“你是不是觉得母亲高看秦桑,轻视我,所以也想攀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