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暑气,令人心静不下来。

宋琪玉独自踱着步子,渐离噪杂欢快的人群,靠在廊下的红色漆柱上沉思。

若是秦桑不愿出侯府,只能祈祷她肚子里是个女孩儿,这样对她暂时没有威胁,还能继续和她斗一斗。

她转念一想,心里升起一股悲凉。

秦桑家世不如她,可却命好嫁给了侯爷,眼下母凭子贵,事事都能有侯爷和长公主撑腰。不像自己,嫁给牌位谁都指望不上,还被裴玉安惹了一身臊。

她正伤春悲秋着,突然被一双手紧紧抱住,宋琪玉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连话都喊不出,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嬉笑声,她才松了口气。

“从今日起,我可就见不到你了。”

裴玉安咬着她的耳朵轻笑,透着浓浓的酒气,宋琪玉含恨地想推开他,却纹丝不动。

“快放开我,被人发现可就糟了。”

“客人都在前厅,怎么会跑到这。”裴玉按淡定地亲了亲她的脸颊,面色惆怅,“明日你可就看不到我了,今晚不表示一番吗?”

宋琪玉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惊恐道:“你想干嘛?”

“又不是头一回了,你害怕什么?”

裴玉安暧昧笑着,接着搂着她的腰将她拖拽去了一旁偏僻的屋子,宋琪玉生怕引来其他人,不敢伸张,只能又踢又打地发泄怒火。

两人进屋后,裴玉安飞快阖上门,便准备共赴巫山。

自从秋蕊被打发走后,永安伯夫人也不准他拈花惹草,府内的婢女看着他都绕路走,他清心寡欲了许久,今日多喝了些酒,便胆子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