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伯夫人何尝没有劝,可毓菀郡主铁了心似地要和离,一听别人劝她就要纵火寻死,她家怕她做傻事,便也答应了满一年再合离,虽然是为了拖着她,希望她回心转意,可…”
她没有再言语,转而是哭得更大声。
宋琪玉听得心情大好,正暗暗窃喜时却听到一声轻呼,她回眸一瞧,正是秦桑被搀扶着走来。
怎么哪哪都有她?
“表姐怎么不进去?”
“我这就进屋。”说着她眼神落在秦桑凸起的小腹上,神色一沉,戏谑道,“大家都宝贝着你的肚子,可你倒好,一刻也闲不住,总爱往人堆里扎!万一出事了,你说是怪谁呢?”
“表姐说话是何意?”秦桑蹙眉,心里感到不舒服,“今日姑母入府,我自当是拜见的,怎么能以身孕松懈?”
见她神色不悦,宋琪玉敷衍地笑了笑,掀开帘子走进了屋,秦桑随后跟上。
永安伯夫人听到动静,飞快地转过脑袋擦掉眼泪,随后接受两人的请安。
“自家人,不用客气。”
永安伯夫人被毓菀郡主磋磨地没有了脾气,语气倒是比往日柔和,她眼神落在了秦桑的肚子上,微微露出笑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行动要小心些,让人拿个软垫来,这样能坐得舒坦些。”
秦桑受宠若惊,连连感谢,余光瞥见她的眼神充满落寞,不由得暗暗叹气。
永安伯夫人和长公主年纪相仿,一个已经迎接孙子的到来,另一个却家宅不宁,更不用谈抱孙子了。
依毓菀郡主和裴玉安的性子,抱孙子怕是遥遥无期了,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