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安被送走后,侯府渐渐恢复如初,在屋内闷了许久的秦桑也可以出门透透气。

听贺兰昭说,裴玉安病重已然油尽灯枯,长公主因此心情不宁,这个节骨眼上,她不知是否要揭穿宋琪玉和裴玉安的事。

她独自憋着心事,忧心忡忡下竟瘦了不少,贺兰昭心急如焚,还以为是闷坏了她,随即便带着她出门散心。

“表弟的后事就在这几日了,等办完了他的事,咱们一家去郊外的避暑庄子休养一段时间,缓缓心情。”

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

闻言,秦桑更犹豫是否说出宋琪玉的事了。

裴玉安病逝后,宋琪玉与他私/通的丑事也会烟消云散,无人知晓,那自己还要说出此事吗?

秦桑心里烦躁,坐在石凳上满腹心事,贺兰昭替她摇着团扇,静静地陪着她。

两人静坐未多久,管家便匆匆忙忙跑过来。

“侯爷,大夫人她说今日要回娘家一趟,可您吩咐过让府内众人半个月后再出门,大夫人不愿意,小人特此要问一下。”

出门?秦桑一怔,猜测道:自己和她约定的时日将至,想必是她害怕被侯府发落,想跑回宋府寻求舅母的庇护。可发生此等丑事,侯府要处置她,怕是她跑到天涯海角都躲不了。

秦桑低下头,犹豫着是否放过她,就当自己未发现她和裴玉安的事。

“有什么急事要今日出门吗?”贺兰昭蹙眉,不悦道,“她这段日子应该没有接触表弟修养的那座院子,既然如此就让她出门吧。”

管家得了令匆忙离去,秦桑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贺兰昭:“侯爷,表弟到底得了什么病?连太医都无法医治吗?”

贺兰昭望着她纯净的眸子,不想欺瞒,便低语道:“他生性风流,喜好出入烟花巷柳,也因此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