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面色一沉,双眸闪现一抹惶然,尴尬道:“是我没有教好淇玉,可她如今是生是死也不清楚,望侯府大度,就让她葬入侯府,入了祠堂吧…真的将她休了,宋府的名声和你舅父的声望全没了……安儿往后也会受到影响的啊…”

安儿?

秦桑望着低头啃葡萄的安儿心里一软,可又想起贺兰昭对宋琪玉的恨意,便毅然摇头:“我也没有办法,都听侯爷的。”

白氏见她一脸决绝,顿时捂着帕子哀嚎起来,说自己命苦,丈夫瘫了,女儿死了,儿子年幼,还要背上女儿不贞的羞耻,没有活路了。

一旁白着脸的宋淇萱也听得伤心,正准备跪下一同求情,就听到远处一阵讥笑,几人回眸正看到贺兰昭从远处走来。

白氏慌了神,立刻低头停住啜泣。

“今日好生热闹,是在唱大戏吗?”

他的讽刺让两人黑了脸,又继续怒斥道:“宋家女儿做了丑事,我只不过是写了一封休书,若是你们再入府闹,我便追究到底,看看有没有旁人在背后唆使!”

白氏头埋得更低了,连呜咽声都不敢传出来。

贺兰昭见她被吓道,稍稍缓和些,可依旧厉声道:“两位也算是秦桑的近亲,看在她的份上,若是日后宋府遇见麻烦,我也能酌情关照一二,若是再来为腌臜事打扰我和夫人,我便彻底与你们划清界限!”

“民妇知道了。”

白氏苦着脸回应,看来今日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她余光瞥见一旁低头啃葡萄的秦安,暗暗道:以后可得将他伺候好,他可是宋府最后一张底牌,有秦安在,日后侯府也多少能关照一二。

于是她连忙朝安儿招手:“咱们回府吧,别打扰侯夫人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