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如坠冰窖,一阵寒凉袭遍全身。难怪秦如轲和秦轩那么快就赶到北苑,掌事姑姑定然是向贤王告密了,只等着抓个现行。所以,她是贼人的事根本就瞒不住,秦如轲本来也没打算瞒,只递上一个把柄和贤王交换她。

这是为什么?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侍女?她才不信他只是单纯帮忙,可青容潜伏在贤王府多年,只是个普通的侍女,对他又能有什么价值呢?

等了许久,房门才又被打开,秦如轲从里面出来,看了眼阮云禾,示意她跟上:“现在起你是我的贴身侍女,今日观礼,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

“殿下何故如此!岂非作践自己的名声!”

“就想护着你,怎么了?”秦如轲步子也迈得小了,走两步便等等她。

阮云禾一口气哽在喉头。原来这厮也会说这种话,不是一味嘴硬,可恨是同旁的女子说。

他又抬头看了看时辰:“走了,去观礼,礼成后我还和堂兄约了射箭,你可别……”

他本想说你可别耽误了我的时间,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声音也放软了些。

“你可别胡思乱想了,我没有坏心,也不在乎名声,你能待在我身边就很好了。”秦如轲在北疆新学的一招,温柔体贴总比混说反话讨人喜欢。

阮云禾浑身一抖,一股热浪从脚尖升腾上来,身子麻了半边,他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好啊好啊,不过见了一面,不问潜入府中的缘由,又是帮忙脱身又是小意温柔。秦如轲去北疆待了一年,风吹雪打的,倒是更会柔情似水了。

阮云禾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乖巧,观礼时抢着去端茶递水,将茶盏磕得叮当作响,直把秦如轲惊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