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心头又起了别的想法。
瑞王软弱无能,连带着他自小就被迫依附贤王。贤王最看重秦辙,将其养成翩翩君子,而秦如轲这个侄子理所当然地成了秦辙的铺路石,凡是脏手的恶事多是推到他手上。
他的价值便是做一把摄人的刀,也只有放弃名声,成为贤王的心腹,借着贤王的势揽权,才能谋得一席之地。
他不是没做过不得已之事,这回或许也是一样?说到底,青容勉强和贤王府挂了钩,说不定他也有一番考量。
她既然跟着他到了瑞王府,便关注着这些事。也只有凭着她这些年对秦如轲的了解和信任,勉强撑着她多走两步探寻隐情。
瑞王府很快到了,秦如轲掀开车帘跳了下去。阮云禾紧跟着下车,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宅院。
宅邸的院墙上攀满了藤蔓,看起来古朴典雅,只是有种隐约透出的苍凉和荒芜之感,令人觉得十分压抑。比起奢华的贤王府来,显得更加冷清和空荡。
同是陛下亲封的王爷,贤王和瑞王的权势地位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穿过花园,沿着长廊往东走去,一路来到了后院,庭院四周栽种着一排排绿色的树木,大门缝隙里露出几缕阳光,映照着几株枝繁叶茂的松树。
秦如轲唤了两声倚在门边昏昏欲睡的老嬷嬷:"陈嬷。"
他抬头看了看逐渐昏暗的天色,和声道:“陈嬷,把东面的屋子收拾出来吧。”
陈嬷回过神来,连忙应了声是,转身便去喊了几个丫头婆子去打扫。
阮云禾暗自思量,她到底是阮家小姐,虽然叔父一家人都不乐意搭理她,但长久称病不见人是不行的,她在外的时间也不宜太久,等她探问到自己想知道的,总要找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