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又咬牙切齿起来,秦如轲,你最好是图点什么别的。

阮云禾胡思乱想了一阵,就转身推门进了院子。刚进门便看到陈嬷站在院内指挥着一群婆子,将各式装饰搬进搬出。

阮云禾帮着搬了些东西,与陈嬷搭了许久的话,发现她人很亲切爱说笑,便乖巧地笑着开口道:“奴婢头回近身侍候人,怕做得不好,世子说您早年在宫中当差,见多识广,让奴婢多多请教您。”

陈嬷早是熬成了人精的,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既然世子吩咐,奴婢知无不言。”

提到红玉,陈嬷的语气也很肯定:“纯色红玉本就少见,那一块红玉色泽上品,依姑娘所说,如水流动,那便没错了。姑娘这般问,是在别处见到了?”

阮云禾含混应道:“听旁人说起,只怀疑是唬我呢。”

陈嬷郑重搁下手中的东西,目光逐渐飘远,轻轻摇摇头:“其实还有一块。”

“当年先帝在宫外遇见当今太后,太后已孕有一女,此女不是皇室血脉但却深得先帝宠爱,故而也得一块红玉。”

“是那位,嫁给江南同州刺史的周夫人?”

“正是,太后将红玉雕刻成簪作为陪嫁一起送去了同州。”

阮云禾心中一跳,周云绮把红玉簪带到江南,簪子怎么会又落到母亲手里?此事不论,贤王的红玉本就是他的,红玉簪现在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