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站在窗边,一身竹青色长袍,衬托得他肤色白皙、五官俊朗。看起来像在欣赏窗外的景致,可阮云禾却感受到他落了满身的寂寥:“本以为你成了我的贴身侍女就能多陪在我身边,原来你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秦如轲清亮的眼睛看向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你……会回来的吧?”
阮云禾牙根一酸,咽了咽唾沫,囫囵应了是,匆匆告退。
渝平巷子往里十几丈便是浮光阁,位置稍偏了些,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在长安城各大胭脂首饰铺子中,浮光阁也是数一数二。
阮云禾光靠一双腿走,到了浮光阁的时候日头已经升起。
她悄悄从侧门走进浮光阁,却见店里异样的冷清,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名伙计在柜台后头打盹儿。
她正琢磨着该不该上楼,就见白浔迎面走过来,一身白锦长袍,衣襟处用黑色的丝线滚边,腰系青玉带,一派清雅洒脱之态。
一见到阮云禾他就忍不住勾起一双桃花眼笑道:“姑奶奶,总算聪明了一回,我还担心太隐晦你不明白呢。”
阮云禾瞪他一眼:“你七拐八绕闹的什么幺蛾子?派人传个口信的事。”
白浔将一根手指按在唇边:“我的口信可进不了瑞王府,瑞王见我就烦,这狐狸还是借着送你的名义送进去的。你是贤王的人,瑞王也以为我要讨好的是贤王,他这个狗腿子不敢不收。”
“你与瑞王的事我没兴趣,我只问你,你与秦如轲是不是相熟?”
白浔眨了眨眼睛:“泛泛之交。怎么?他看出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