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淡淡一哂:“世子既然托太后向阮小姐引荐我,就应该想到,我在京中这半年,世子你一直在北疆。我的命脉掌握在太后手里,你要动我,还需问问太后同不同意。”
“即便世子胆大妄为,敢用贤王的势力对抗太后,那也要想想阮小姐。你要是不讲道理随便动手,阮小姐恐怕会更加失望。”
秦如轲踏着门槛的靴子不由自主地使着暗劲。他的掣肘太多,心尖尖上又小心地掂了一个阮云禾,面对白浔的挑衅,向来嚣张的他也生了许多顾虑。
“太后那边,又给阮云禾备了什么大戏?”
“你现在往她身边凑只会惹她厌烦。”
“有出入宫闱的机会,为什么不凑?我可不是你,连瑞王府都进不了。”与情敌逞口舌之快属实是自降格调,但不逞不快。
此时阮云禾坐在马车里,心情也不甚愉快,只因被勾起了不太快乐的回忆。
青容问及这两日贤王府和瑞王府的种种事,提到承华郡主的生辰礼,说是秦如轲最敷衍,选了足金的手钏,俗气不说,还细巍巍的一条,与珠圆玉润的承华郡主实在不相配。
阮云禾冷笑一声,只道这也不算什么。自己的生辰呢,这厮别说挑选礼物了,胡乱从北疆寄了只日夜打鸣的野鸡,还附信要她好生伺候着,不是有意添堵是什么?
阮云禾才不受这鸟气,被野鸡吵扰几天后就将其炖了吃了,肉质细嫩,鲜香可口,看来是天生适合进她的肚子。
这会儿但凡想起秦如轲,便全是讨人厌的坏处,阮云禾心头烦闷不已,索性靠在马车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