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房前挖出的东西,侄儿却不曾见过,大约是有心人仿制,我今日上午才与十殿下见过,晚上这东西便被埋到了太子房前,可见十殿下与太子身侧都不干净。”
皇帝看他一眼:“你说得头头是道,朕有说你无罪了吗?”
秦如轲却知道,皇帝这么说,便是消了疑心了:“侄儿鲁莽。”
皇帝也不想多在此处纠缠,当下便吩咐起来:“崇华宫走水还需再查,守夜的宫人都扣下来单独关押,十皇子贴身的两个宫女都要用刑,清延宫也是同样——”
他又抬手指了阮云禾:“这个,还有刘德安,也用刑,务必叫他们吐出实话来。”
阮云禾一惊,用刑?这岂非是无妄之灾!
可是抬头看看,皇帝毫无同情,温贵妃绝不会管,秦如轲也对她抱了十二分的怀疑,难道真的要熬过一轮,等着太后看在莹儿是宫里唯一一个玄堂影子的份上,留她一命吗?
“秦如轲还是在清延宫禁足,事情弄清楚之前,非诏不得出。”皇帝起身,凉凉地看了那宫妃一眼,“徐昭容,无事生非,降为婕妤,禁足。”
等皇帝走了,便有人要来拉阮云禾去慎刑司。阮云禾自然不愿,且不说服刑如何受辱疼痛,若是留下什么疤痕,她身为大家小姐如何解释得清!
“世子殿下!奴婢未做亏心事,药膳您也验了,为何仍然对奴婢如此疑心?”
秦如轲面色冷淡,毫无情面:“你早晨见我,分明是知道我的身份,却要装作不识与我顶嘴;还平白无故熏了一身浓重脂粉。自己形迹可疑,我凭什么信你?”
阮云禾哑然,只觉得百口莫辩,秦如轲也绝不会相信,她装作不认识他,只是为了斗嘴方便。本就是些小事,任谁也想不到,出了这种变故。
眼见着左右要来拿她,她只好急急道:“殿下不信,可否去禀了太后?太后一定会相信奴婢!”
秦如轲负手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被人拖下去,不说好也不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