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此出了门,那两个小吏也没多注意孤男寡女此举不妥,只互相推搡起来。

高个子捶了矮个子一拳:“刚刚让你直接问她,你怎么不问?讲了半天故事,也没说怎么化解这个什么,冤债啊。”

矮个子在高个子小腿上踹一脚:“现在知道说我了?你不也听得起劲。”

阮云禾被秦如轲背出了刑室,见他一直不说话,一手勾了他的脖颈,轻轻靠了上去,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您往哪儿走?大门不在这边。您还没回答奴婢,咱们这样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总不能拉个侍卫来背她。

秦如轲心里一阵乱跳,喉结被若有若无地蹭着,又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已经热得吓人,他忙侧转身子,一边背着她,一边低声道:“你别动!”

等他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已经背着阮云禾到了慎刑司的侧门,又是一番太后口谕的鬼话,顶着守卫愕然的目光,终于顺利离开了慎刑司。

阮云禾察觉出不对,收回在他颈间作怪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背:“太后不是歇下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拿到了口谕?”

“没有什么口谕,无非是先斩后奏罢了。”

阮云禾呆愣了片刻,随即激动起来:“你疯了?这是假传懿旨!”

“把我放到路边!你赶紧去合康宫!若是有人提前去禀了陛下怎么办?”阮云禾即刻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