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天,她自知找不到机会接近秦如轲探个明白,也只好在外院安定下来。每日忙忙碌碌,闲暇时找宫中的老人问一问那位周云绮的事情,偶尔和玉鸢聊聊闲天,勉强算得上充实。

她掐着日子,算着莹儿快要从同州回来了,便日夜关注着宫外的动静。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隐隐有消息传来阮小姐快要回京,第一件事自然是来拜见太后。阮云禾赶早便往合康宫方向走,远远见着一个红艳艳的人影,走近一看却是白浔站在合康宫门下。两人对视一眼,寻了个僻静的墙角处说话。

“少见你穿这么艳。”

白浔听她用“艳”字形容自己,朗然一笑:“一介布衣,得太后恩典进宫瞧瞧,当然要穿得鲜亮一些了。”

他眼下感觉很好,秦如轲嘲讽他不能进宫,他偏要进。听说秦如轲退婚之事已经板上钉钉,指不定阮云禾已经死心,他却一直是阮云禾的信赖之人。

阮云禾看他一身长袍大袖的装扮,的确是个隆重的样子,又觉得白浔不是媚上讨好的性子。

白浔在大袖里好一阵摸索,将一个薄薄的木盒拉出一角,低声道:“为了带这个。”

阮云禾一眼辨出那是易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白浔又拾掇了一阵将它塞回,整理好大袖子,重新端起一派清雅风姿:“或许周家有你想要的答案。”

阮云禾拧眉:“周家有?那就是同州没有?是不是派去江南的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