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誉说她也说不了重话,套近乎更是兴趣缺缺,摆了摆手随她去。
三两天后,姜蔻走进阮云禾的院子,过了没多久,阮云禾顶着易容出来,施施然朝阮誉拱手:“阮小姐无碍,只需好好歇养,少见客人。”
阮誉敷衍着点了点头,本来也没人理她。
阮云禾在外游荡几天,拿着姜蔻留的道书和公子小姐的八字,配着姜道长的亲笔解析仔细研读了几遍。
到了与周家约定好的时候,她一身朴素道衣,头戴玄冠,脚踩皂靴,拽了根拂尘,便独自往京南周府走去。
气质出尘,自是一等高人;脑中有货,算得半个神棍。
她带着宁小姐的生辰八字,按照规矩,周家至少要招待她三天。于是她到地方时,便见有一吊梢眼的公子和一年轻妇人携几个丫鬟小厮在门口迎她。
那年轻妇人上下打量她几眼,眼睛里露出欣赏之色,便笑道:“姜道长真是气度非凡,妾身是周家长房大媳妇,二弟今日问名,望您多多费心。”
阮云禾略一拱手,只道“客气客气”,心里却觉得周家人没把姜蔻当回事,该是父母的事假手兄长大嫂,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个样子也实在糊弄。
她正要跟着这两人进府,却是听得一阵马蹄哒哒声,两个男子一红一黑并辔而行路过周府大门,速度不快,似乎还在说着话。
红衣男子眉目俊朗,身姿潇洒,正是秦如轲。另一人玄衣窄袖,显出英武之气,似乎是镇西将军谢钧。
周大少爷立时沉不住气了,上前就拦在路中央,敞开了声音喊道:“世子!”
秦如轲一眼瞥见他,紧皱着眉勒了马:“路正中拦马?周大少爷倒是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