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笑了笑:“多谢姑娘,我知晓了。姑娘手上的伤,还是去看看吧,免了落了遗症。”
阮云禾提着灯转身离去,心里忍不住地想起秦如轲的话,银簪扎得深,可见用了很大的力气,脖颈处骨头又多,不知道会不会震伤手呢?
无论如何,被抓的侍女都不像是凶手,衣柜后的暗层人尽皆知,她怎么会往那处躲?再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是瓮中捉鳖么?怎么想都该是杀了人赶快逃走才对。
她一路走一路想,到地方时,唐青已经站在那里了,走廊的灯烛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脸上,将他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冷峻。
他双手背在身后,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直直地看过来,好像是专程在那里等她。
阮云禾快步走到他面前:“唐大人,此案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我知道,真凶不是那个侍女。”唐青看进她清澈的眸子,咬了咬牙将脸转开不再看她,“只怕这真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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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环这人最没耐性,咱们俩晚到,他可要气死了。”谢钧瞧着不远处的酒楼,乐呵呵地笑着。
秦如轲也一哂,驱着马加快了速度。
街道空空荡荡,一声高呼随着夜风灌进了秦如轲的耳朵:“世子殿下!”
两人都勒住了马缰绳,转头看去,发现是贺子安从街道那头策马疾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