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知道自己被人针对了,可是姜蔻为人低调沉稳,不像是有仇家的样子。
想起秦如轲先前说的关于问讯的事,她心里稍定,只要不用刑,口头上怎么问她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拖一拖时间,总能有机会脱身吧?
如果能找出真正的凶手,自然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阮云禾一边想一边蘸了杯盏里的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她心里已有了怀疑之人,只是仍有些地方不通,当时撞门有三人,就算侍卫去叫人时离开了一会儿,还有两双眼睛盯着呢,凶手怎么脱得了身的?还能将那侍女拖到暗层里?
“啪”,门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唐青,只是个瑟瑟发抖的衙差,身后还站了个颀长的红色身影。
“世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到京兆府衙门来?”
是来救自己的?可是傍晚那会儿,他和谢钧都隐隐着急,晚上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阮云禾望着他眉间的肃杀之色,头一次感到有些愧疚,又想起上回在慎刑司,他赶来的时候,自己还生他的气。
秦如轲正忐忑得要命,他突然折返救人,这怜香惜玉四处留情的名声又是跑不了,他是不在乎名声,可是阮云禾若是知道他为了美人道长费心,不知道会怎么想。
两人都不好意思开口,一时相顾无言,还是那衙差小心翼翼地先出了声:“世子,唐大人只是吩咐把姜道长安置在这处,并未有为难,还没问话。”
秦如轲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阮云禾上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淡声道:“证据不足,唐青也敢将人押进衙门,我看他这个法曹是当腻了。将这位道长放出,唐青的账,我明日再与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