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的手臂轻贴着阮云禾纤细的腰肢,权作围栏怕她坐不稳,身子却是尽量不碰着她,两个人隔着厚重的衣衫,都能感觉彼此身前背后所产生的微热。

他身上淡雅的兰草香味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呼吸轻拂在耳畔,是连寒风都吹不散的温柔缱绻。

“姜道长,多有冒犯。”

阮云禾定了定神,轻声道:“这也没什么,先前在书阁是我先冒犯了世子,如今世子抱回来,也是应当的。”

秦如轲被她说得又是一阵耳根发红,他现在的姿势可不就是将阮云禾圈在怀里吗。

谢钧瞧着这两个人娇羞亲昵的样子,一股子酸味涌上来,驱马与他们并行:“世子在每个姑娘面前都这么纯情吗?”

秦如轲一震,呼吸便乱了。

他好冤枉,他在贤王面前被八个门客轮番质问也没这么慌张过。毕竟那八个人所说都是他做过的,他见招拆招辩得他们哑口无言,然而在阮云禾面前,这事他实在百口莫辩?

阮云禾听着秦如轲的呼吸心跳,突然觉得他真可怜。不管他为了什么非要隐瞒,好歹一片真心没有掺假,却是今日被这个人质疑明日被那个人嘲讽,硬生生把他自己活成了见异思迁之人。

谢钧看着这两人如此沉默着,也不打算再打趣他,转了话锋道:“带你去倚翠馆,你也不碰姑娘,谁见了不说一句好儿郎。”

他哈哈一笑,松了松缰绳,就加快速度行到了前面:“去我的别院吧,临时建的,小是小了一点,好在人不多,还算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