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见他松动,也不浪费时间,单刀直入道:“谢将军在京城最北面有一座私宅,顺着官道而下,漪岁街往东两里,刘校尉去过吗?”
刘校尉听她知道这处私宅,不由得慎重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去过书房议事。”
“书房檐下有一只衔灯石塑黄雀,造型十分精巧,你注意过吗?”
刘校尉闻言立刻回想起来,心中一震,单膝跪地:“卑职有罪。”
且不说谢将军的私宅知道的人甚少,单这檐下衔灯黄雀,若非真的被邀过,是注意不到那么细的。不管那个赵公子是谁,至少眼前这人很得将军信任,不可怠慢。
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眼前美貌的女子,不由得怀疑是否又是将军的哪位红粉知己。但很快他就甩开了这个念头,将军分得清轻重,寻常女子断不会往书房带的。
阮云禾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那漂亮的衔灯黄雀也不是她自己看见的,是与秦如轲同行时,他没话找话说给她听的。
“只是卑职带的人都在山脚下候着,此时去叫他们恐怕来不及。”
贺子安按捺了许久的怒火喷涌而出,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早不说?浪费我们这么久的时间?”
阮云禾也气得不轻:“你快马去叫就是了!来不来得及另说!”
贺子安松开他,又恨恨一推。
正在此时,寺门骤然大开,一队穿着黑甲的人马冲进来,约莫有三十人左右,皆是持剑带枪的精锐,冲进庙宇后,一路直奔刘校尉而来。
贺子安一惊,将阮云禾带离刘校尉身边,护在身后。
“校尉!”为首的一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