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安想着方才世子和李欢欢道别时的情景,一阵牙酸:“在下冒犯,你与世子,又是何关系?”

阮云禾沉吟半晌:“一面之缘,没有关系。”

贺子安觉得这话挺假,且还有点欲盖弥彰,但是他信了,世子与这位姑娘定然只是暂时合作!

——

后山禅房。

烛火摇曳,秦如轲坐在案前抚弄着手里的扇子,虞刺史两手交握在桌下,额间不停地渗着冷汗。

“虞刺史,你说他们都蓄势待发了,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虞刺史声音干涩,嗫喏道:“请世子赐教。”

秦如轲也不嫌弃什么,用扇子点了点虞刺史沾满汗水的额头,哈哈一笑:“在等刺史你流汗腿软,跑不动路啊。”

虞刺史刚想说世子说笑,话还没出口,额头上的扇子却是倏忽展开,冰凉的扇锋擦过太阳穴,不知秦如轲触动了什么机关,连发了几根针出去,他身后便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

秦如轲将扇子垂下,看着虞刺史的脸色苍白如纸,笑容渐渐收敛。

虞刺史抖得厉害,心中惊惧不已,回头一看地上毒发的蒙面刺客,与自己只隔着三四尺的距离,不由得一阵腿软,滑倒在地。

“我的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待在这里固然还算安全,但难保不会有些像这样速度快的突然袭击。”秦如轲摇了摇扇子,“毒针也不多,我未必能一直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