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阮云禾这么说,就有点可怜起惠娘姐姐了:“哪里啊,不忙不忙,也就是安平侯今日非叫了我去推拒不得,他还要和我喝酒,我怕他又喝醉,故意说我埋了果子酒。”
桃仙又嘻嘻一笑:“我记得紫溪姐姐在院子里的树下埋了坛梅子酒,味道淡得很,拿去糊弄糊弄他。等会他走了我再回来陪惠娘姐姐说话。”
阮云禾看她一脸浑然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惊讶,再怎么说那也是个侯爷,真能糊弄?
“……他不会生气吗?”
桃仙摆摆手:“不会不会,他就来过两回,上次来就把自己喝个烂醉,喝完就胡乱说话,醒了还怪我不劝他!这回我特地拿果子酒去,要是再喝醉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阮云禾心头一动:“上次,是他说了阮夫人和宫中贵人的事?”
桃仙咯咯直笑:“是啊,我都不敢听他醉糊涂了还非要说。还好是多年前的事,没什么证据,阮夫人阮太傅都去了,那个贵人也不知道是谁。可是谁知道他这回又要说什么?我可不敢再让他醉了,没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阮云禾见她说得开心了,顺势问道:“酒醉的人说话还能作数吗?会不会是胡言乱语?”
桃仙连连摇头:“那可不是,他说得还挺清楚的,是他去阮府赴宴,看到有个皇子对阮夫人动手动脚,阮夫人还给了那个皇子一巴掌。”
还有这事?
安平侯与叔父向来交好,去赴阮府的宴实属正常,可是……
“不对吧,”阮云禾察觉到违和之处,“阮府算不上皇族亲贵,阮府的宴会能有一个皇子去就算是赏脸了,安平侯又是亲身去了宴会,怎么会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呢?”
桃仙皱着小眉毛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也许真的是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哎呀,”桃仙惊呼一声,“不能再说了,该去挖酒了,安平侯要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