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一手被她扣住,另一只手无处安放,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感觉得出来,阮云禾这会子的情绪不太对,不同于在周府时的有意调戏,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渴望?
秦如轲动了动喉结,真是离奇。
阮云禾被他安抚性地拍了背,心头就起了冲动。她不是孩子,也不是什么需要顺毛的动物,她是个女人,不是吗?
她仰起头,将冰凉的唇贴在他脖颈边。
隔着一层易容,只能感受到唇边一点温热,阮云禾不耐地皱眉,略微退开些,那颗红痣在月光下尤为显眼,灼了她的双眼。
秦如轲被她亲得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喉间就被一阵温热包裹,随即又是一痛,很尖锐很突然,却莫名泛着些酥麻。
他不由得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只能瞧见她一头乌发在月色和烛火下柔滑似缎,便微闭了眼抚上她的发丝。
阮云禾这一口咬得重,又啃噬研磨一番方才松开,她将头枕在秦如轲抚发的掌间,看着白皙脖颈上那一点红和细碎深红的牙印,温柔一笑:“殿下这颗痣生得好。”
“能得你的喜欢,就是生得好。”秦如轲的声音落在安静的夜里,也带着无边蛊惑。
阮云禾咬完这口,好像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又吻了吻那处,低头埋在他怀里,声音低柔:“你是我的……月亮。”
秦如轲将她拥在怀里,轻哑道:“嗯,我是你的。”
他不知道阮云禾到底在想什么,她要月亮他就做月亮,只盼月色清辉能为她驱散些许阴霾。
窗外春虫长鸣,怀中人呼吸清浅均匀,不知不觉就陷入睡眠,秦如轲低头看她,只见她眼睛紧闭,睫毛在灯影中投下一层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