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轲自然不知道沈环心里的这许多想法,只道:“她也是倚翠馆的人,或许有些用呢?”

他顿了顿又问:“那两个女子已经被杀了?”

沈环点点头,瞟了眼阮云禾:“京兆府动作很快,我赶过去时尸身都凉了。你说得倒没错,恐怕真要再探,只能靠这个女子了。”

高夫人本来一直在一旁听着,突然开口道:“你又要探什么?怎么什么都要管一管?”

沈环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那两人的口供我都翻了,写得很含糊,还有涂抹痕迹,必然有蹊跷。再说,所谓畏罪自杀的说法更是漏洞百出,真要是想自杀,根本不会准备那种分阴阳的毒药,直接一包毒药倒在酒坛里,自然能把这两人连着安平侯一同解决了。”

高夫人一指点在他额头:“你真是傻了!你也知道口供有涂抹痕迹?你也知道京兆府动作快?京兆府尹亲审的案子,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么多事?”

“倒不必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做,也许全是背后那人吩咐他做的。”沈环思路清晰。

“你!”高夫人恨声一叹,“你知道还探什么探?这事不许管!”

沈环捏了捏手中杯盏:“六寺案我敢管,安平侯的案子我也敢。”

高夫人急了:“那能一样吗?六寺案踩在了陛下的忌讳上,你奉旨去查名正言顺,可是这件事,你查了,才是踩了陛下的忌讳。”

“陛下什么忌讳?”沈环沉默片刻突然出声,高夫人被他问了个猝不及防,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阮云禾一呆,话赶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也不至于听不懂。陛下不想这事被查出来,亲自吩咐京兆府压下,包括贤王追杀惠娘,应当也是他的授意,为的是将这事尽快结束,不留下半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