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草药她都拿去药馆问了,医师挑挑拣拣,也只辨出几样寻常的药材,又说有些决明子的气味,却较之寻常决明子气味更浓,不知是何物。
对上他狐疑的眼神,阮云禾眨了眨眼:“嗯……我怎么不算文人雅士呢?”
老汉一张老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神情很是嫌弃:“你柜台上那支笔的笔毫都起球了。”
“你昨日身上还没这味道,今日就有了,恰好老夫昨晚丢了鸡,是不是你!”这老头满心记挂着自己的鸡,此刻是胡搅蛮缠起来。
阮云禾不接他的话,解下腰间的香囊,递到他面前:“您闻闻看,是不是这个味道?这香囊是我昨夜才缝好的。”
他只嗅了一下就皱眉扭头:“不对,这里面是普通的决明子,真正的决明子汁是熬煮提炼过的。”
阮云禾若有所思,难怪盒子里没这味药,原来是白浔将汁液涂在了易容上。听他所言,这东西是防止软质硬化,大约是用来使易容柔软,易戴易摘取。
这老汉能说出这么多,想来医术更在药馆医师之上,阮云禾对他也信了八分。
阮云禾信了他,他却对阮云禾生出了许多怀疑,昨日这丫头因为自己不肯走气得要命,今日就转了性子,还跟他客气起来称他为“您”?
不过他惦记着自己丢失的鸡,也不想多理会阮云禾,径直往大堂里去。
大堂正中桌前坐了个十分眼熟的人,锦袍玉带,眉目俊秀,一手支颌,一手在桌面轻叩,听见门响,侧目而望。
秦如轲一见那老汉就笑起来:“还真是你啊,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