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禾听着却不大高兴,只杵在原地淡淡道:“哦?你不是常年待在北疆的神医吗?说得倒像对京中事多了解一样。你说说看,这位世子爷会怎么对我们?”
江老本来就是胡说八道,哪里能说得出什么来,因而只梗着脖子给秦如轲使眼色,让他吓唬吓唬人。
秦如轲此刻也有点犹疑,虽然江老说得好像有理有据,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是江老在无理取闹。
他抬眸去看阮云禾,撞上她不悦的目光,眼皮就是一跳。
阮云禾见他有所动摇,便上前两步,香囊随着莲步轻晃,惹得秦如轲一阵呛咳:“好重的艾草味道……”
江老鄙夷地看着他:“你这鼻子蠢笨,单闻见艾草闻不见决明子汁。”
决明子汁并不常见,江老对这决明子汁熟悉还是因为徒弟白浔。白浔初接触易容,外形倒是做得惟妙惟肖,那些易容却是过不了多久就硬得像木壳,根本不能久用,还是他教的涂决明子汁。
秦如轲都掳了白浔去,江老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能轻易辨出决明子汁。
决明子汁?秦如轲猛然抬头看阮云禾,才明白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哪里来。
阮云禾有意气一气江老,没给秦如轲相认的机会,仅仅犹豫半刻,就坐到了秦如轲腿上。
秦如轲震惊了。
然而她又不敢坐实在了似的,轻飘飘半坐着,人还晃悠悠的,一手趁势揽了他的脖子。秦如轲连忙护住她侧腰为她稳住身子,鼻尖药香幽幽,果然是阮云禾。
阮云禾也会投怀送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