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瑛紧紧咬着下唇,面色发白,不发一言。被抓现行,她只有赌阮云禾不敢伤害他们。

阮云禾心里也烦躁不堪,她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可是话说出了口,如果还是饶了那人,阮玉瑛还不吃定了自己是个包子。

两方对峙之时,忽而见一点火光,似乎又有人进了府,且不在少数。

阮玉瑛一喜,这是谁来了?若是自己向这人求助,说阮云禾假托着火骗来自己,还不由分说绑了自己,胡搅蛮缠一通或许能脱身。

阮云禾却看得清楚,走在前头那人一袭红衣,如一滴朱墨晕在夜色里。她瞥了一眼阮玉瑛,杏眸在火光映照下闪着些许狡黠的光,阮玉瑛没来由地慌了一瞬。

秦如轲走到眼前才松了一口气,也没管这处熙熙攘攘一大堆人,看向阮云禾:“可有受伤?怎么好端端着火了?”

阮云禾轻声一笑:“火光是饵,鱼儿此刻已经上钩了。”

秦如轲愣了愣,却没第一时间往被擒的几人身上想,只微红了脸道:“这几日确实忙了些,没来看你。若是思念,派人递信就好,何必这样费周章。”

阮云禾一口气憋在胸口,看着身侧这么许多侍卫,垂着眸子咳嗽两声道:“什,什么思念?是捉贼!”

秦如轲这才掩了面上绯色,看向那三个被押着的人,问了一番情形,就眯起眼睛朝着黑衣人的方向笑了一下:“动刑?不如交给我试试,我审的人,就没有嘴巴撬不开的。”

阮玉瑛半个身子都凉了,秦如轲的恶名谁人不知?落到他手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看这两人谈笑,根本不像是感情淡了闹了退婚的,他分明是偏袒阮云禾,更不可能听进自己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