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浑身发抖,恨声道:“你接着说。”
“堂小姐给的盘缠不是小数目,四小姐就告诉了大皇子,旧阮府里埋着十几个装满银钱的大箱子,大皇子就,就很高兴地要去找贤王。”
“谁!”阮鸿的声音陡然升高,“这个蠢货!”
这银钱当然是意外之喜,且阮云禾现在在宫中,阮府无人,守卫松散。如果真如玉瑛所说有十几箱金银珠宝,拿来募兵,也是大大利于眼前的局势。
阮鸿知道大皇子打的什么主意,贤王犯的六寺案除了敛财,更是私下养了武僧,如今这些武僧被遣散,没了度牒赋税不能免,又要自寻活路,日子艰难,如果以银钱相诱,未必不能为他们所用。
可是阮鸿情愿他们自己去募兵,也不想大皇子沾染贤王。
“快,备马,快马,蓑衣,赶快赶快!”
阮鸿草草披上蓑衣,抢过仆从手里的斗笠戴上,迅速翻身上马,挥鞭高喝“驾”,便消失在了雨幕中。
他一路飞驰,马蹄踏在积水中溅起大量的水花,半个时辰后,阮鸿才在路口截住了大皇子的马车。
秦北阑掀开车帘,见他来,很是诧异:“这么大的雨,有急事?”
阮鸿抹了一把面上的雨水,看着秦北阑发丝丝毫不乱地坐在马车里,心中怒火腾起:“殿下与臣有约却不来,是要去寻谁?”
秦北阑动了动眼珠子,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阮鸿就忍不住一股脑说了起来:“殿下找到臣的女儿却不告知,伤了老臣为人父的心,这便罢了,您还私下审问臣的女儿?她就是再荒唐再蠢笨也是正经尚书家小姐,殿下此举是在羞辱她还是羞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