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阑有些不耐烦:“就是秦如轲帮他又怎样?到时候全看谁拳头大,秦如轲有什么?他和谢钧都闹翻了。”
“早先贤王还以为世子和太子闹翻了,他什么下场?再者,贤王如今是板上钉钉的罪人,和他混在一起,百害而无一利。若臣这样说,殿下还执意,臣便无话可说。”
阮鸿越说越平静,雨水顺着斗笠滴落在肩头脸侧,溅起冰凉的寒意。
秦北阑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格局太小,纠结些私仇私交。什么不死不休,什么世子和谢钧的兄弟情谊,到了绝对的利益面前都要让路。他就不信,他有这样的优势,秦如轲和谢钧不选择他,反而去帮助老三那个废物?
“阮尚书没事喝喝茶赏赏雨就行了,这种时候兵权最大,你既不懂这些,莫要多管了。年纪大了也给自己省省心,没得女儿跟人私奔还被蒙在鼓里。”
阮鸿隔着大雨也能清楚看见他眼里的轻视和嘲讽,浑身发着抖,几乎要将满口的牙咬碎。
秦北阑吩咐了一声,车夫便载着他驶过岔路,朝着贤王府的方向去。
树挪死,人挪活。他绝不能陪着这蠢货送死。
阮鸿调转马头,挥鞭转道三皇子府。
——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天也未放晴,空中大团大团厚重的云遮住日光,到处都是暗沉沉的。
阮云禾刚起身就觉出不适,喉咙有些痛,恐怕还是染了风寒,好在也只是咳嗽两声,并不影响行动,也没有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