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心不在紫禁城,臣妾想要的这里也找不到,可臣妾注定一辈子在这里,聪明有何用?”觉禅氏的笑有些凄凉,“至于娘娘这些事,也非臣妾聪明,不过因臣妾是旁观者,看得明白而已。”
温贵妃身边有觉禅氏这个“军师”,因对宫内一切心无杂念,对她可谓是忠心,而如宜妃这般与惠妃为谋,人家心里满心为了自己和儿子的前程计算,又怎会对她真正好,这些日子宜妃又为了坐胎的事烦恼,惠妃见了也不劝,自皇帝归来后,也不大来也翊坤宫坐坐。
直到这一日,宜妃兴冲冲来登门,惠妃见她满面喜色,还以为是有喜了,心里正不大痛快,却听宜妃说:“姐姐这里可听见动静?我听说德妃肚子里的孩子,不大好。”
照理说惠妃天天乌眼鸡似的盯着六宫动静,该比宜妃知道得更多,可她真没听说永和宫的胎儿不安稳的事,倒是宜妃道:“我见天缠着太医院拿坐胎药,往来得多了,桃红她们时不时在太医院出现,难免听见几句。虽然到底怎么样不知道,可既然露出这种话,必然是不好了。”
惠妃蹙眉道:“这都熬了个月了,才说不好?”
宜妃却幸灾乐祸:“个月怕什么,生下来保不住的也多得是,就她乌雅氏的孩子稀奇?”
惠妃劝她:“皇上可不就是稀罕乌雅氏的孩子,你这几日小心说话,别惹怒皇上。”
且说宜妃只因桃红在太医院听见只字片语就推断德妃的孩子不大好,而当日岚琪被皇帝哄过气色虽见好,身体并无太多好转,起先是太医帮着德妃瞒报两宫,如今却变成太医帮着两宫瞒报德妃,岚琪本以为自己是吃醋引得心情不好才影响身体,实则她的身体本身就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玄烨也在慈宁宫,与太皇太后一同听太医禀告德妃的身体,太医紧张得微微颤抖,但不得不照实说:“臣几人会诊,推断娘娘腹中胎儿已十分孱弱,最糟糕的就是熬不到出生就胎死腹中,那样对娘娘的身体也是极大的伤害。即便乐观一些,能平安降生,可太过孱弱,恐要夭折。”
太皇太后很伤心,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宫里不乏这样的事,可发生在岚琪身上,我实在不忍心看她伤心。”
玄烨则问太医:“德妃自身,会有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