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更是靠不住的,若不是他们兴风作浪,舜安颜怎么会变成这样?
恰恰是这个时候,毓溪进园子来请安,将她亲自熬了半天的乌梅饮送来,不想没赶上好时候,进门瞧见婆婆双眼通红,就猜想出了什么事。
毓溪不敢多嘴问,但看到温宪的乳母在跟前,也是哭得双眼红肿,略略明白该是温宪有什么事,心想总不见得又小产了吧,但一屋子人闷着不说话,她简单问候额娘几声,就借故退下了。
环春送四福晋出来,怕婆媳间有误会,好生道:“娘娘心里正不痛快,过几日好些了,福晋再来说笑吧,把小阿哥们领来,园子里凉快。”
毓溪则想了想,问环春:“是五公主府里有事儿?”见环春眼神闪烁,她反而道,“其实我也有话对额娘说,但刚才不敢开口,不如环春你帮我传进去,因是四贝勒不叫我告诉额娘的,我一直没敢说。”
环春略讶异,却听福晋道:“四贝勒说,近些时候一道在皇上跟前办差时,九阿哥十阿哥他们总是拿额驸开涮,那种话不痛不痒可戳人脊梁骨,四贝勒没有立场责怪弟弟们,又不能直截了当地去安抚额驸,夹在中间一直怪尴尬的。”
环春叹息道:“福晋您早些说该多好。”
毓溪自责:“我一直想提来着,你家贝勒爷不让我说,还有我瞧着妹妹挺好的,心想我没事儿挑唆他们夫妻做什么,额娘指不定还嫌我多事。”
环春忙道:“奴婢不是怪福晋,这事儿换谁也不敢开口,求福晋先别对贝勒爷提起来,这里头牵扯太多的事,可尴尬了。”
这边说好了,环春再把福晋的话传达给岚琪,岚琪的确不怪毓溪太谨慎,她做嫂嫂的本就尴尬,只是这些话听得她怒不可遏,恨恨道:“九阿哥十阿哥,也太没教养了。”
那日傍晚,温宪跑回来请额娘一道去太后那里用晚膳,她完全不晓得今天下午的事,一如既往高高兴兴跑进来,可是看到额娘脸色不好,吓得抱着额娘问怎么了。
岚琪怎么也忍不住了,抱过女儿伏在她肩头便落泪,温宪还呆呆地傻笑着:“额娘,皇阿玛欺负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