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拽着被子边,躲避着他的眼神:我不是,你从外面来,你的手太凉了。
那我不摸你了,你好好休息便是。
他起身离开,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背影。
我并非因为他杀人而害怕他,我害怕的是,我是他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我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怎么也想不到,年少时做下的恶竟会以这种方式报应在身上。
晚间又飘起了雪,鹅毛般的雪伴着呼啸的北风拍打着我的窗,我坐在小榻上听着窗边的呜呜风声,呆呆地盯着泣泪的蜡烛出神。
门吱呀一声开了,殷九逸携着一身风雪进了门,手里抱着一个小被子裹着的篮子。
掀开小被,一只小黑猫窝在垫子里朝我龇了龇小尖牙,发出喵呜喵呜的小奶音。
仔细一看,小猫除了白肚子和四只小白爪,其他地方的毛全是黑色的,这猫的品种好像是乌云盖雪。
殷九逸轻轻将小篮子放在桌上,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点了点小猫的头,又抬起眼皮看我:摸一摸吗?
他有几缕头发被风雪打湿,湿答答的贴在前额。再往下看,方才他走过来的地毯上赫然印着一串脏脚印。
他平日何曾这么狼狈过,显然是一回府便直奔我这了。
你去哪了?
你不喜欢猫吗?他显然会错了我的意思,坐下来将猫抱在腿上,摸着他的猫默不作声。
给我雪中送猫?
我朝他身边坐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好软,好热,好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