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辞望着自己的师尊那般恼怒的模样,猫眼里竟然泪光闪现,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齐璨更气了,气自己脑子一点都不争气不听自己使唤。
谁能拒绝一个猫猫撒娇装可怜啊!
赵星辞抗着斩雷剑和化神期大能的威压,跪着走到了齐璨跟前,小心翼翼地扯住了齐璨的袖子“师尊,是徒儿大逆不道,竟因为倾慕师尊,造下如此罪不可恕之孽。”
“师尊,求您不要将我逐出师门。”
对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眼神和他眼底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寂寥时,齐璨心尖软了。
更何况赵星辞还动作小心地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在察觉到玄衣少年眼中几乎漫出来的情愫时,齐璨心底微叹,真就师徒恋文一定得爱上自己的师父是吧。
于是,居于神坛之上不近人情的玉尘剑尊俯下身,带着剑茧的手轻柔地拂过赵星辞的发顶“为师知晓了,只是星辞你与其陷于这俗世情爱中,不如与本尊共修道,飞升成神,守着这苍生安稳,那才是生生世世的永不分离。”
“情一字,最难参透,本尊不想看到天资如此过人的你,深陷其中。但万物需得亲身经历,才能真正参透。”
“星辞,你明白了吗?”
恰在此时,殿中的正门开了,和煦带着暖意的春风吹进。
赵星辞望进了师尊眼中的一片安然,里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厌恶和冰冷,有的是浩瀚星海。
仙人抚我青丝,授我以道法,恰如此刻罢。
就在赵星辞悟道时,齐璨解下了腕间的铃铛,趁其不备甩了个术法,把赵星辞变回了原形,一只通体漆黑,唯独嘴边一抹雪白的衔蝉猫。
猫儿无辜地看向她,却见师尊笑了,但无端端透出些许阴险的意味。
她伸手把它抱了起来,用赵星辞前些时日用来束缚自己手腕的玉虚带把那个铃铛串起来,紧紧地绑在了黑猫的脖子上。
通体墨色的黑猫,佩戴着这银色的铃铛,看起来倒是和谐极了。
然后抱着猫的玉尘剑尊赤足下榻,一头青丝洋洋洒洒地披在身后,她空出一只手随意地将头发束好,衣着穿戴整齐后就出了绝云巅。
前不久刚休整好的药虚谷此刻忙成一片,都在忙活着救那从魔族解救出来的药人,倒是没见到柳溪如的身影。
铃铛的脆响在药虚谷殿前响起,本来还忙着采集灵药的弟子们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玉尘剑尊怀中蜷缩着一只黑猫,伫立在殿门前,连忙停下手中的药液萃取迎了上去“剑尊是来看您救出来的那个药人的吗?”
齐璨颔首,跟随着引门弟子踏入了药香扑鼻的房中。
柳清原就正坐在梨花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由药虚谷的长老诊脉,将体内的魔气抽丝剥茧地拔除。
白色绸带仍然缠满在身上,虚泽长老也不敢轻易地给他解开剥下,不过是将他琵琶骨穿过的锁链解了下来。
那沾满血迹的锁链就躺在一旁的铜盆中,盆的边缘还挂着几条被血水染红的绸布,应该是取出那锁链擦干净血水用的。
听到动静的虚泽长老一看到齐璨来了,赶紧从座位上起身“剑尊,您回来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将这位公子......脊背后的链条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