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一挥手,手下官差娴熟地把赵盼儿和孙三娘的嘴也堵上了,孙三娘剩下的半截话没说完,气得满脸通红。官差拿刀鞘重重地抽在孙三娘的腿上,她疼得闷哼一声,但仍不服气地瞪着官差。

胥吏又看向何四:“你们几个,不是跟着池衙内混的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骚扰朝廷命官,活得不耐烦了?打几板子,扔回池衙内那边去!”

何四等人虽然不服,但也无法违抗,只能忍气吞声地任几名官差将他们押了下去。

胥吏已经看出了这里谁是好拿捏的软柿子,转头问吓得脸色发白的宋引章:“你们是哪里人?”

宋引章结结巴巴地答道:“钱、钱塘。”

“外地人?”胥吏冷哼一声,“进京几天了?可有钱塘县出具的凭由?”

宋引章根本不知道凭由是什么,慌乱地摇摇头。胥吏脸色一沉:“没有凭由就是流民!知不知道私进东京乃是大罪?”

赵盼儿、孙三娘、宋引章俱是心中一惊,她们此前从未离开过钱塘,哪里会知道这个?

德叔在旁添油加醋地中伤道:“她们都是些青楼卖笑的贱妇,故意来东京讹人的!”

胥吏瞬间就变了脸色,用看待宰牲畜的眼光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子:“难怪胆大包天,竟敢无端攀咬官员!把这帮贱妇绑在车上,游街示众,一路押出城去!”

三女听了顿时大惊失色,见官差拿来绳子,俱是拼命挣扎。宋引章吓得高声尖叫,结果也被官差粗暴地用破布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