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也尝了尝其他的菜,有些得意地说:“刚才那店小二还说他家越州楼是东京七十二正店之一,不是一般的脚店,没想到居然这么点本事,还不如我做得好呢。”
宋引章双眼一亮:“我有个自立的主意了!客栈的人都那么爱吃三娘姐做的点心果子,可其实她做的菜比果子还好吃!要不然咱们索性在东京开个店算了,盼儿姐掌柜,三娘姐掌厨,我呢,弹几曲子琵琶招揽客人,养活咱们三个肯定没问题。”
孙三娘觉得这回宋引章说的还真有道理,眼睛也一下亮了起来:“这主意好,这两回你在客栈弹琵琶,哪回不是一大堆人听?”
赵盼儿强迫自己从顾千帆看她肩上伤口的画面中抽离出来,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啦,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开店哪那么容易?赶紧吃吧,我呆会儿还得再去找一回欧阳旭。”
孙三娘、宋引章两人同时惊问:“你还要再去?”
赵盼儿却胸有成竹地站起身来,安抚道:“放心,我有陈廉陪着。《孙子兵法》上说出奇不意,欧阳旭今天赶了我们出京,这会儿多半正高兴着呢,我就要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皎洁的月光倒映在粼粼的河面,河岸边,赵盼儿口中“多半正高兴着“的欧阳旭正低伏着腰毕恭毕敬地送准岳父高鹄下船,他刚跟高鹄赴宴归来,整场宴会上,他都如坐针毡,根本适应不了那些官场老油条之间的吹捧客套,变成了个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哑巴。
高鹄坐上马车后略带不满地开口:“你刚才的腰,太低了。”
虚坐在一旁的欧阳旭心中一震,忙道:“请泰山大人指点。”
高鹄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不带感情地解释着:“你是今科探花,以后是要奔着馆阁之职去的,凡清要之臣,最重风骨。但凡媚上阿谀之人,都会被人轻视。我今晚特地带你到太常卿府中赴宴,就是为了教你这些人情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