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眼中闪过一丝酸楚:“因为妾身曾身属贱籍。”
高鹄闻言一愕,沉默了一会方道:“当日我曾问过欧阳旭可有婚约,他的回答是并无。我高氏从不行巧取豪夺之事,自然也不会和你一介弱女子计较。”
赵盼儿第一次从情敌的父亲口中证实了欧阳旭的背叛,心中隐隐一痛,可那疼痛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只能代表她人生中的一小段挫折。她深深福下身:“多谢观察。妾身多有打扰,告辞。”
高鹄看着她优美的脖颈和背影,眼中突然一闪,快步追上:“等等,你说欧阳旭翻脸无情,难道他为难过你?”
赵盼儿有些诧异,但仍道:“他曾经买通厢吏,污我勒索,想将我赶出东京。”
高鹄向赵盼儿走近了一步,低头看着赵盼儿的螓首蛾眉,难掩欣赏地问:“但你终究还是留了下来,还开了一间茶坊,难道你不怕他以后对你再有为难?”
赵盼儿不解高鹄的意图,却依然答道:“妾身也不是没有这个担心。”
高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意:“既然担心,何不入了我的府中?我可以让欧阳旭一辈子也回不了京城。你这样聪慧的女子,不该在外头抛头露面,贩茶为生,值得金屋藏之。”
赵盼儿大惊,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小院中守卫的侍卫也惊惧回头。
这时,一个如玉石般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高观察所言差矣。”赵盼儿眼前一花,顾千帆已经闪身出现,他伸手一拉,将赵盼儿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高鹄惊怒地握紧了拳:“你是何人?竟敢偷听?”
顾千帆并不回头,只是举出狮头金牌。阳光照射在那狮头之上,炫目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