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慧却斩钉截铁地说:“可她也是仗着我的名义!我必须得向你道歉!如果上一回不是你来找我,我都不知道原来她一直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她还说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可我最恨别人骗我,她难道不知道吗?”
见高慧情绪激动,赵盼儿下意识地握住了她手轻轻安抚。
“不光是她,还有欧阳旭,你瞧!”高慧一边继续说着,一边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塞给赵盼儿,“这是他写给我的书信,字里行间,都说着山盟海誓,说在他在西京怎么的凄苦悲凉,难道他当真以为我是傻子,想骗我一辈子吗?”
赵盼儿匆匆一看,眼眶不禁一酸:“这样的信,他当初上京赶考途中,也给我写过一些。”
高慧冷笑了几声:“爹说得对,他就是因为害怕你告发他的丑事,这才弄巧成拙,被赶去西京做了个道士官,现在又想着哄骗我悄悄跑去西京与他私奔,弄个木已成舟,逼我爹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事,再调他回京!你和我当初都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头毒蛇?”
赵盼儿虽然早与欧阳旭恩断义绝,却总觉得自己当初认识的欧阳并不是现在的样子,她不由唏嘘道:“或许他以前并不是,只是被这东京的繁华迷花了眼,阴差阳错,这才变成如今这种面目可憎的样子。”
“管他什么原因,我知道,胆敢欺瞒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高慧银牙咬碎,夺过书信,将其撕成粉碎,撒在窗外。
不一会儿,高家的马车就行到了萧府附近,然而萧府后门外人头攒动,全是慕名而来的文士。赵盼儿所乘的马车被挤在人群之外,根本驶不进去。
赵盼儿与高慧道别后,急急下了马车,却难以分开紧堵着后门的人群,只得踮起脚朝门缝里张望。不久,萧府大门打开一条缝,守在府外的文士们隐约看到一个身形绰约的女子走出来,纷纷激动地喊道:“宋娘子出来了!”然而,站在前面的文士定睛一看,却见走出来的原来是张好好,他顿时失望至极,甚至毫不掩饰地抱怨:“怎么是她!”
张好好面色一沉,不快地走下台阶,分开堵在门口的众人。
人群中,有人没眼力地问:“张娘子,宋娘子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