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风的神情局促起来:“知道,我是来给孙娘子帮忙的。”
陈廉顿时一愕,他还不知道杜长风什么时候已经跟孙三娘这么熟了。
房门突然打开,孙三娘狐疑地看着正在门口叽叽咕咕的二人:“说什么呢?快进来。”
陈廉和杜长风对视一眼,双双走进屋内。
孙三娘在杜长风和陈廉面前一人放了一盘果子。
陈廉头一次没有急三火四地把果子吃完,而是托着腮,好奇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杜长风。他直觉杜长风哪块不对劲,而且这不对劲不光是眼睛能看见了的问题,他想从杜长风的行为细节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一旁,孙三娘略带审视地看着杜长风:“你会看契书?”
杜长风忙答:“会会会。我在书院也教明法科,各色律法书契再熟不过,上午听朱夫子他们说你们想找个庄宅牙人帮着看买卖契约,那些人还不如我呢。”
原来,这次杜长风是主动请缨来帮孙三娘看望月楼的契书的。尽管赵盼儿、孙三娘上次去望月楼时没谈成买卖,但那个老板着急用钱,愿意将酒楼拆半卖给她们,这样他原来的西楼还是能酿酒的正店,原来只做雅间的东楼,就可以劈给她们开脚店。赵盼儿觉得这样一来,她们既不用受行会规管,又不用花那么多银钱,实在是个不错的机会。但这买卖弯弯绕绕很是麻烦,赵盼儿想着请人来掌掌眼,正好杜长风会看契书,把这件事交给熟人做更放心些,她自然也就同意了。
“你真的行吗?”这毕竟牵扯到几千贯银子,孙三娘仍然不太放心。
杜长风屡遭心上人的质疑,清咳着挺起胸来:“杜某好歹也是中过进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