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腿呼天抢地:这死丫头怎么这么贱啊,逃婚不算,还要拖累全家人。我只想把她抓回去,可没想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啊!

赵盼儿皱眉:谁管你家破事,我只要钱。三娘。

孙三娘默契地上来又要拉葛母。

葛母大惊:别!别!要不我把招娣抵给你们好吧,她长得还行,接几年客,五十贯肯定就有了!

孙三娘再也听不下去:你真是她亲娘?

赵盼儿忙道:算了,写奴契去。

奴契很快就拟好了。赵盼儿道:“看好了啊,齐州长清县葛招娣,尚未许配人家,如今绝卖于我,生死再于旧家无关。”

葛母眼珠一转,改口道:“那,那我从齐州跑过来这一趟,总得有个交代吧?”

赵盼儿:“你要多少?”

葛母:“十贯。”

赵盼儿冷笑一声,“啪”地将纸拍在桌子上:“行,十贯就十贯,按手印!”

葛母自认目的已经达成,便在奴契上按了手印。后院里的葛招娣透过窗子,远远地看着这一幕,不禁泪如雨下。

赵盼儿收回奴契,满意地朝孙三娘努了努嘴,孙三娘便将事先备好的五串铜钱丢给了葛母。

葛母把钱一下子抱到手里,发现数目不对,当即翻了脸,“怎么才五贯钱!不是说好是十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