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衙内又猛地拉扯起前襟:“我那天还摸了——”

赵盼儿看不下去了,大声喊停。

池衙内苦苦哀求道:“赵娘子啊!我是真心的!我都捧着钱到你的面前了,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你相信我好不好?”

赵盼儿别开脸,还是不想搭理他。

见赵盼儿仍在犹豫,池衙内放了大招:“只要你愿意当永安楼的掌柜,以后我保证给你请上百八十个个貌赛潘安的小厮,天天跟着你倒茶捶背,包管顾千帆看了,就算死了也能给气活过来!你们好不容易来到东京,可不能就这么回钱塘啊!”

赵盼儿一听他又提顾千帆,忍不住转脸瞪视。

一旁的杜长风则闻言大惊,慌乱地拉起孙三娘的衣袖:“你们要回钱塘?”

池衙内不容置疑地点头:“是啊!我亲耳听见的!”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杜长风急了,孙三娘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啊?

孙三娘最不乐意受人管控,叉腰反问:“你凭什么说不行?”

“因为……”杜长风急中生智,“因为宋娘子的乐籍还在教坊,不能随意迁出京外!你们总不能把宋娘子一个人扔在东京吧?”

“说得好!就冲你这几句话,刚才我这一板凳就挨得值!”池衙内听到杜长风这番话,顿觉喜从天降,忙起身拍了一下杜长风的肩膀,又对赵盼儿三女说道,“就算不看在我重伤未愈的面子上,也请看在长风他一片真情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