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午隐晦地说道:“永安楼陈廉那边一切都好。”

顾千帆点点头,突然间,他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了几步,重重地撞在了码头的围栏上险些跌倒,幸而被孔午眼疾手快地扶住。

孔午这才发现顾千帆腕上有伤,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才行走不稳。

孔午实在看不下去:头儿,属下也多一句嘴吧。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去见一回赵娘子,否则,你和她都会一辈子后悔的。

顾千帆有些恍惚,良久,他方低声道:“好。”

孔午没想到顾千帆会一口答应,懵了。

顾千帆却自顾自往前走,喃喃道:“他虽然满口谎言,但至少有一点提醒得对,误会还是得当面说清楚的好。等待和猜测,反而比争执来得更伤人。我不能重蹈他的覆辙,不能。”

船舱中,萧钦言原本无言地注视着那一盏鲜血,听到顾千帆撞上围栏的那一声巨响,及他远去的脚步声后,他一拂案几,茶盏摔碎,鲜血流了一地。

窗外又是一蓬烟花炸开。

夜已阑珊,桂花巷小院内依旧灯火通明,过了好一会儿,葛招娣打着哈欠离开孙三娘的房间:“三娘姐你也别忙了吧,我也累死了,盼儿姐到家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好。”屋内传来孙三娘的疲惫的声音:“对了,昨儿让你放的东西你放了没有。最近家里名贵香料多,可不能都给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