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禁不住好奇,“那些绢帕真是姑娘你自个儿安排的?你这几天都没出府,什么时候做下这等大事,奴婢竟然都不知道……”

“不是我,我只是很幸运,遇到一个很好的朋友而已。”说着,高慧抬起脚,从火盆上跨了过去。

与此同时,永安楼一间雅阁内,池衙内正在赵盼儿面前邀功。

“怎么样,你第二个愿望,转眼就实现了吧?三天之内,全东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不过你干嘛要做那么多的绢帕啊?”见赵盼儿不答,池衙内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哎,回魂啦!”

赵盼儿正忙着看手中的一册册邸报,头也不抬:“我只是单纯想帮一个人而已,因为她也曾经主动帮过我。一共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池衙内豪情万丈:“我缺钱吗?我是行头,弄几匹一模一样的湖丝,你绣几个破字,算啥啊。”

“行,那过几天,我一定再帮你再赚一大笔,就当是谢礼了。”赵盼儿随口道。

池衙内马上靠近套近乎:“我不要谢礼,你只想你安慰安慰我。哎哟,你不知道,刚才我被三娘浇了那一头菜,多没面子,多狼狈,可全酒楼的人没一个人关心我,全在那感叹他们母子相会有多不容易。”

赵盼儿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池衙内心知不妙,立马就来了个急刹车,拿起她面前的册子看了一眼:“邸报?你找袁屯田要的?老看这个干嘛?”赵盼儿将那册邸报抢了回来,遮掩道:“查件事,没什么。”

池衙内不开心了:“别骗我了,你今天一直把自己关在这儿,要真没什么,你至于连下楼看一眼孙三娘的儿子的时间都没有吗?是不是和顾千帆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