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宋引章歪着头看他:“看着你这样子,我心情好多了呢。”
池衙内从嘴里抠出包子,形象颇为不雅,威胁起人来也没了气势:“琵琶精,你欠收拾了是吧?信不信老子还能把你吓哭一回?”
宋引章满不在乎:“你吓呀,我要是受了惊,你的花月宴就别想开了。”
池衙内满肚子的牢骚一时都被噎了回去。
“活该,自家那么多铺子不去,偏偏要天天来永安楼找不快活,明知道盼儿姐不可能瞧上你。”宋引章的语调像唱歌一样,听起来快活极了。
池衙内悲愤地捶着胸:“凭什么?我才貌双全,既有趣还有钱,哪比顾千帆那活阎罗差啦?”
宋引章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可我只知道一点,盼儿姐绝对不可能喜欢一个曾经逼着她下跪跳软舞的烂人。”
池衙内大受打击,愣了半晌,又委屈地开口:“可我也跪过了她,扯平了啊?大不了我也给她跳呗?三首赔她一首,总够了吧?”
宋引章在翻了个白眼,径自离开。
“喂,你别走啊……”池衙内好不容易逮着个能说话的人,连忙追了过去。
灶房里,孙三娘忙得脚不沾地,傅子方则一直跟在她身边,好奇地打量这儿打量那儿。趁孙三娘与手下说话的空当儿,傅子方往一盆面粉里倒了点水。
孙三娘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傅子方,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