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大言不惭地高声应答:“院尊明鉴,状纸所述,皆属妄言!赵氏之前曾为官伎,虽已从良,却仍与乐籍之中人姐妹相称,与勾栏倡女无异。下官身为士子,不过与她偶然相识,却绝不可能与之有婚姻之约!”

一时间,堂下又安静下来。

院判又问:“赵氏,你说与欧阳旭有婚姻之约,可有凭据?”

赵盼儿看向身后的孙三娘:“妾身左邻孙氏宋氏,皆可为证。”

“孙宋两人合伙与赵氏经营酒楼,三人常有钱货往来,岂能为证?”说这话时,欧阳旭丝毫不掩饰他对商女乐户之流的鄙夷。

杜长风对欧阳旭的行为不齿极了,后悔自己曾经把他当成朋友,他上前一步:“下官今科进士杜长风,也愿为证!欧阳旭曾请托下官劝告赵氏放弃婚约,改为其妾。”

“你作了孙氏的相好,自然是向着她说话了!”欧阳旭反驳后,又在胥吏的暗示下说,“院尊,自古婚约,媒证聘财,缺一不可。赵盼儿拿不出婚书聘礼,串通几个男女,便想诬告下官,实在恶毒之极!”

他心里暗自打定主意,赵盼儿若要以当年定情的同心佩为证,他也会出示早就事先备好多的多枚同心佩,象高慧肚兜那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证实,那些同心佩不过只是市面上常见之物。

欧阳旭这话说到了点子上,院判看向赵盼儿:“赵氏,你有无聘财婚书?”

殊不知深谙欧阳旭无耻程度的赵盼儿并未拿出同心佩,反是向院判呈上一纸:“婚书已被欧阳旭所毁。但妾身尚有一物为证。这上面,写有欧阳旭的三代籍贯和生辰八字。院尊,欧阳旭若未与妾身有过婚姻之约,妾身如何能得知他的生辰八字和三代籍贯?这些秘辛,只消与官告院档籍相核,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