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勉在电话那头问她:“糯米糕想吃桂花味的,还是黑米的?”
今睢被问蒙了,顿了下,答:“桂花味的。”
陈宜勉应了声好,紧跟着今睢听见他跟摊主说要两支桂花味的,并且叮嘱多裹糖,随后才对自己说:“我快到了,你准备准备下楼。”
“好。”
今睢打开衣橱挑衣服时,几乎没怎么纠结。她换上条白裙,站在全身镜前抬着胳膊编头发。在国外这两年她积极参加课余活动,没有一味地待在实验室,皮肤不似以前那般冷白,随之娇弱的气质淡了,整个人更精神坚定。
她身体前倾,凑近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觉得唇色有点淡。她对着镜子涂口红时,想起了两年前那个因为出门见陈宜勉既纠结太刻意,又担心不重视,所以选衣服能选好久的自己,心里十分感慨。
这两年他们虽然联系甚少,但好像感觉从未减淡,反而经过时间考验,彼此都越发坚定了。
她依然心动,而他也还在。
几分钟后,今睢接到陈宜勉电话下楼,一出单元门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楼前。
陈宜勉倚在车门上,一手拿着装糯米糕的纸袋,另只手拿着手机,正低头看。
听到老旧的单元门传来的开门声,他才抬头看过来。
“等久了吧。”今睢朝他走去。
陈宜勉微微站直,在她走近后把手里的糯米糕递给她:“这个给你。”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给她带吃的。
今睢说了声谢谢,笑着接过,这种熟悉的相处习惯让她觉得踏实。
坐上车,今睢系好安全带开始吃米糕。陈宜勉偏头看她,今睢以为他是在等自己的评价,正准备说“好吃”时,只听他先开口了:“斤斤,你其实可以……”
陈宜勉扫了她上半身一眼。
今睢随着他的视线低头,还以为是自己吃东西时有糖粒落到了衣服上。她用手背随意地扫了扫,抬眸时,见陈宜勉还在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