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查到人了吗?”陈宜勉凑近她,萦绕在鼻息间淡淡的冷冽的甜香更加明显。
他循着香气倾身,贴在她颈间嗅了嗅。
温软的唇落在上面,一路向上,吻到她的唇。
今睢手里的书是问小双借的,看完还得还回去,怕被陈宜勉压坏,她缓缓往外抽胳膊,摸索着要把书放到床头柜上。
只是没等今睢把书放好,陈宜勉率先揽过她的腰,把人往下一抱,在她平躺在床上后,欺身深吻下来。
始料未及的状况让今睢手一抖,没合上的书吧嗒落在地上。
今睢预想过这个场景很多次,但真正经历时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今睢觉得外面好像又下起了雨,她回到了那个潮湿黏腻闷热来找陈宜勉却扑了空的傍晚。
但下一秒,她又像是陷入了一个全新的梦境。她撑着独木小舟飘荡在浩瀚宽阔的海上,风雨过境,翻滚的海浪将脆弱的小船掀起又荡下。
突然呼啸的风掀起一阵滔天巨浪,独木小舟被送到浪尖,就在今睢以为要死了时,海浪裹挟着木舟,把她稳稳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
雨停了,风停了。
顽强的独木舟摇摇晃晃还在海面上。
陈宜勉下床,把手里的东西打结,丢了,才来抱今睢:“去洗个澡。”
“不想动。”今睢往另一边翻了个身,不让他抱,闹脾气地拒绝。
陈宜勉没强迫她,走过去捡起自己裤子,抖了抖,从裤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他赤条条地坐在床尾,架着腿,点烟。
今睢快睡着时,被尼古丁的味道勾着睁开眼。
今睢过去他身边,问他要:“给我一根。”
陈宜勉捡起烟盒磕了下,抖出一根烟。
今睢抽出来,衔在齿间,前倾凑近他,借着他唇边的烟吸了口,点着了。
陈宜勉瞧着她娴熟的动作,往后仰了仰,胳膊撑在身后,才想起来问:“什么时候学的?”
今睢随便扯了件衣服披在背上,抱着膝盖坐在那,原本盯着猩红的火光看,闻言,歪头看过来,侧脸枕在膝盖上,淡淡地一笑,让人辨不出真假地笑着回答道:“在国外想你的时候。”
“真的假的?”
“不信拉倒。”
陈宜勉笑了:“你一直没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心的。”
他像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随口一问,所以对她的答案不怎么上心,最后吸了口手里的烟,丢进一旁装着半杯水的一次性纸杯里。
再看回今睢时,忽听见她说:“好丑啊。”
“什么?”
今睢的视线从床上移开,对上陈宜勉略带疑惑的眼神,重复道:“陈宜勉,你好丑啊。”
陈宜勉茫然地垂眸,朝今睢刚才盯着的位置看去,明白过来,冷着脸警告她:“长本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