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摸着自己的左小指,慢悠悠道:“鸿明兄如此笃定?真是令小弟羡慕。”
光宇嗤道:“我的女人我了解!”
刘珏突然插了一句:“宇哥哥真幸福。”
韩通伸手拍他的头,大声道:“羡慕了吧?回去就让丈母娘给你娶媳妇,到时就有人心疼你了!”他又扭头对刘琨道:“大舅哥,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你条件好,但过分挑挑拣拣也不对,你也早些定下来吧。再过两天,你可就要当舅舅了,哈哈哈……”
韩通笑了一阵,发现其余三人瞪着他,而后各自撇了头,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附和了。他觉得很奇怪,道:“你们今天都有些不对!是不是伤口还疼呢?”三人互看一眼,谁都不理他,站起来四散走了。
刘珏追上刘琨,道:“如果早听到宇哥哥的话,我那晚就不去给你偷冰块了。如果不去偷冰块,我也不会被箭射,现下也不会在胸口留了这么一个难看的疤!”
刘琨笑道:“五弟,为了不留疤,你就由着你大哥我变残?要说,你还得感谢我,现今你有了这么一道疤,不是更让人心疼么?”
刘珏想了一会,道:“也对,以后,我可得好好利用这道疤!”
大庆明祥开平四年,九月二十八,新任征西大元帅、汝阳侯持圣旨抵达湟源城。圣命征西大军留下十万人驻守,原征西大元帅常勇侯刘战等换防回京、接受封赏。
回京大军一路往东、朝帝京进发,经过田城时,已经是十月十五。这时,刘暇已经产下一子,但尚未出月子。常勇侯等一行人在田城停驻了一天,父子三人隔着屏风,跟刘暇谈了话,确定她一切都好,便带着刘暇事先准备的礼物继续赶路。
光元和光涵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安顿月容,跟在大军后面、一路平安回到了荣城。踏进帝京北城门那一天,已经是十一月二十八。
在田城之时,光元已经托了驿站送信给张孝辕等人、告知别后情形。因此,当月容被光元抱着进入蕴园的时候,汤嬤嬤几个都默然无语,阿姜和阿椒则掉了眼泪,阿姜更是大哭:“小姐,小姐,你不要阿姜了么?”
连嬤嬤又好气又好笑,道:“阿姜,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虽说已经四个月了,还是戒喜戒悲的好。再说,你自有你夫君疼你,跟小姐什么相干?”
阿姜抽抽噎噎道:“小姐是小姐,夫君是夫君!”
张孝辕也给月容把了脉,道:“是睡着了的脉相,此等怪症,为父也是第一次见,看来唯有‘等’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