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千?至少上万!”军士丙信誓旦旦。
“这么多,那赶紧逃命吧!”
军士乙吓得面无人色,丢下辎重,跟着逃命。
一个个士卒就像一群受惊的兔子,一个劲地往前窜。
恐慌情绪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断往前传递。
在此过程中,敌军数量也在不断滚雪球,先是五千,再是一万,跟着是两万,到后面直接传到十万大军。
“十万?敌军一个军团也才七万啊,哪来的十万?”军士丁质疑。
军士丙再次信誓旦旦:“这你就不懂了,山海城可不止一个第二军团。”
“兄弟说的有理。”
军士丁一听,也不管合不合理,总之赶紧逃进威武关总是没错的。
还没进关的大军乱成一团,期间发生的踩踏、群殴、兄弟背叛等“恶性事件”不计其数,仅仅是被自己人踩死的士卒就不下五百。
直到此时,已经进关的颜良才发现情况不对劲,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将军,敌军杀过来了。”副将回报。
“来了多少人?慌成这样!”
“十,十万!”
副将结结巴巴,显然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相信这个情报。问题是,只要是逃进关的士卒,都宣称敌军多达十万之数。
一个个信誓旦旦,神情恳切。
那虔诚度,怕是军官说出一个“不信”,他们就要跳下城楼,以示清白。
“啪!”
一声脆响,脾气火爆的颜良早就憋着一肚子气,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一鞭子抽下去,将副将打得鼻青脸肿。
“混账东西。十万大军?说笑话吗?这也能信?!”
颜良可不是傻瓜,他根本就不信敌军会傻到出兵十万,在狭窄的山路上发起进攻,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副将的愚蠢,彻底点燃了颜良的怒火。
“将军恕罪!”
副将不敢辩驳,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
“蠢才!”
颜良见不得这样的懦夫,又是一脚下去,“滚!”
修理了副将,颜良顺势登上城头,举目向山道望去,神情瞬间凝重。
延绵的山道上,联军已经彻底乱做一团。
敌军骑兵在山道上肆意驰骋,就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联军的生命。已经乱作一团的联军,没有一丝战意,一个个只想着往前逃命。
两侧的山麓上,随处可见正在逃命的联军士卒。
“将军,要不要安排大军下去接应?”令一位副将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颜良摇头,“没用的。山路狭窄,现在出兵,逆向而行,挡住他们的撤退之路,只会加剧军士的恐慌情绪,于事无补。”
“说不定还会引发更大的恐慌。”这句话,颜良没有说出口。
“那,该怎么办?”
颜良神情冷酷,“再等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后,立即关闭城门。”
“诺!”
副将心中一颤,不敢反驳。
不怪颜良冷酷,他虽不信敌军出动了十万,到底还是拿捏不住敌军数量。万一被敌军借此机会冲入威武关,那就乐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