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陈老板眼神闪过一道寒光。
神秘客商解释道:“这买卖只有同春商会的人知晓,难保其中没有其他商会的奸细。你的那些死对头眼见你要发大财,又怎么会不把你往死里整。”
“是我大意了!”
陈老板痛苦地闭上双眼,已经准备认命,自古商不于官斗,这次同时栽在海防城跟王室手中,他实在是无力回天。
神秘客商微微一笑,“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兄弟有何良策?”陈老板一听,立即来了精神,肥胖的身子敏捷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只要兄弟帮我度过此次难关,必有重谢。”
别说的谢礼,只要能逃过此劫,要陈老板叫爹都行。
神秘客商反问道:“你在跟谁做生意?”
“大夏啊。”陈老板脱口而出。
愣了一下,陈老板方才回过神来,神情瞬间变得沮丧不已,萎靡不堪,“你不会是说让我向大夏求救吧?人家怎么可能理我。”
在陈老板眼中,大夏是何等的庞然大物,来往客商数以万计,又怎么会为了一名走私客商跟安南展开交涉。
“不试试怎么知道。”神秘客商循序善诱,笑着说道:“正好我认识大夏商业署的一位高官,只要你写一封求救信,说明缘由,我可帮你呈上。大夏历来重视自由贸易,更重视对商会的保护,想来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陈老板已经被逼入绝境,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咬牙,按照神秘客商的指点,写了一份措辞恳切的求救信。
将求救信交到神秘客商手中,陈老板神情恳切地说道:“拜托了,只要能解此危机,往后你就是我的亲爹,同春商会的大恩人。”
神秘客商心中暗笑,短短谈话,此人称呼一连数变,还真是商人嘴脸。
表面上神秘客商却是不动声色,收起求救信,笑道:“你放心吧,我现在立即就赶往山海城,等我好消息。”
“拜托了!”
…………
此后一周,陈老板望穿秋水。
三月十五日,事情终于迎来转机。大夏鸿胪寺以陈老板的求救信为凭,通过正式的外交渠道,向安南王室跟海防城发来交涉函件,希望安南尊重商会的自由贸易的权利,按照国际贸易规则审理此案。
真要按鸿胪寺的说法,不过是罚没一些罚金而已。
安南王室接到大夏的交涉函件,表现踟蹰,留下鸿胪寺的特派使节,言明要认真商议之后再给大夏一个答复。
阮天阙呢?直接气的将交涉函件撕的粉碎。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阮天阙气的大叫。
真要同意了大夏的请求,阮天阙怕是要在安南威信扫地;可要不同意,怕是立即就要面临大夏的后招,阮天阙一时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