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的城墙在一天之内，就被染成鲜红。

“这群家伙疯了吗？”

就算勇猛如史万岁都没见过这等阵仗，城卫军这次的对手实在有些异于常人，一个个将生死置之度外，唯有杀敌。

有安南战士冲上城头，眼见要被城卫军刺死，竟然一个众扑，抱着一名城卫军士卒纵身一跃，坦然地跳下城墙，同归于尽。

拿下异人也是一个个双眼通红，变着法儿登上城墙，在敌阵中纵横驰骋，悍不畏死，甚至故意冲进人堆之中，就是为了多杀几个敌人。

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眼中唯有敌人。

“杀！杀！杀！”

六十万大军凝聚起来的杀意，化作实质，形成一团巨大无比的血色红云，覆盖在凭祥城上空，上下翻腾不止。

随着战争深入，这红云越聚越大，越剧越厚，颜色也由淡红，到浅红，再到红色，最后就是刺眼的深红。

红的压抑，红的妖艳。

在血色红云刺激下，安南大军越发疯狂，一个个双眼通红，一些战士甚至直接进入狂化状态，化身噬血狂魔。

战争愈演愈烈，无人可以终止。

这样的敌人实在让人害怕，史万岁不得不亲临前线，一展猛将雄风，为城卫军将士打气助威，如此才堪堪维持士气不降。

可一天下来，也有两万余城卫军战死。

如此短的时间，如此大的伤亡，对大夏军而言实在是非常罕见之事。

安南方面付出的代价是，近八万人战死，城墙脚下的尸体高高垒起，彻底堵塞了护城河，让人惊骇不已。

系统更新之后，nc尸体是不会被刷新的。

这些尸体堆在城墙脚下，成了后续攻城大军的一大助力，他们踩着由同胞跟敌人尸体垒成的尸山，向城头守军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无论是安南禁卫，还是战斗玩家，此时都已化身厉鬼，没了人性。

直到夜幕降临，再也看不见彼此，安南大军才算稍稍清醒过来，如潮水一般退回营地。

退兵只是权宜之计，安南将士高呼：“明日再战，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