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又说到堂兄身上了。
玉黎清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是父亲的独生女,父亲却不教她做生意的本事,反倒是母亲教了她许多纺织和染布的门道,还留了好几本札记给她。
母亲去世之后,她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宠着,一心只想着玩耍,连母亲教给她的本事都快忘干净了。
父亲为何要溺爱她,不让她学本事。
他们父女之间从没有弯弯绕绕,玉黎清察觉不对劲,直接开口问。
“父亲,你是不是觉得堂兄是给玉家传宗接代的男子,理应把家业传给他。而我是女子,出嫁了就是泼出去的水,所以让我学本事就是白费力气?”
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懑,一双杏眸怨怼着盯着玉天磊。
“傻孩子,我怎么会那么想。”
玉天磊停下脚步看向她,揪心道:“外头的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生意场上更是数不清的心眼儿,你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应付得来,那是要吃很多苦头的。”
他好生劝说:“咱家有银子,吃穿不愁,你又有了一桩好婚事,何必要插手这些烦心事,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外头平头百姓家的的姑娘若有性子泼辣豪放的,在街上做些小生意倒也寻常。
可玉家这些产业,光纺织女工就有近百人,更别说染坊里的伙计,大都是有熟练经验的老人了,像玉黎清这样的小姑娘,怎么能镇得住他们。
玉天磊一心为了女儿,不忍心让她受苦。
听父亲说这么多,玉黎清是有些怕,却依旧不肯退缩。